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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见的“宝藏”



  看不见的“宝藏”
  
  作者/ 吴宏庆
  
  一、荒郊客栈
  
  天边微露晨光,梁州府“老福来”客栈的掌柜李福刚拆开第一块门板,一人一骑就突至门前,尚未停稳,马上已经跳下一名须眉皆挂白霜的汉子。李福忙上前搭话:“客官这么早……”话没说完,汉子便急道:“我找人。”
  
  李福拱手道:“这位客官,不知怎么称呼?来小店找什么人?”
  
  汉子回道:“我叫何保,来找个叫周可山的人。”
  
  李福想了想,叹道:“晚了,他两天前便已离开敝店了。”
  
  何保一怔,扼腕顿足道:“没想到我星夜赶路,还是慢了一步!”说着他一拱手,道了声:“打扰了。”便打马飞驰而去。
  
  李福笑笑,继续下着门板。
  
  老福来客栈离梁州城有几十里山路,这里虽不是官道,但至此去邻州却能省半天时间,因此,尽管附近的大青山上盘踞着一伙劫道的土匪,但仍有不少人为赶时间而冒险上路。在路过老福来时,他们大都会停下来打个尖或是住宿,因为都知道李福与大青山的土匪头子赵独峰有协议,天大的事也不能在客栈里动手。这条规矩不但土匪遵守,连官府也默认了。李福却深知,这并不是他有多大本事,而是无论官府或土匪,都需要有这么一个中立的地方供他们歇脚或谈买卖。所以,不该管的,他从不会去过问。
  
  傍晚,客栈里来了两位梁州府衙门的官差,一个姓王,一个姓刘。二人进来便说还要赶夜路,随便上几个酒菜就行。
  
  刚安顿好他们,门口又来了四个汉子,李福一看,赶紧上前问候:“哟,赵爷,您几位来了,快上座。”正中那位模样斯文的汉子笑眯眯地道:“李掌柜,有阵子没见了,生意可好?”李福躬身道:“托赵爷的福,还算凑合。”
  
  边上的王、刘两位官差见李福一口一个爷地称呼那人,甚是不满,王官差哧笑道:“刘兄,这年头,怎么什么人都敢称爷了?回头我把我们家那只老黄狗也改叫黄爷了。”刘官差附和地大笑起来。
  
  李福心中叹息,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模样斯文的人就是赵独峰,别看他看起来和颜悦色的,其实却最是心狠手辣,手下一百多号土匪,也多是亡命之徒。
  
  赵独峰阴森森地看了看两位官差,又拍拍李福的肩膀,笑道:“老规矩,不会在你这动手。哈哈哈……”
  
  赵独峰的酒菜刚上来,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跟着,从外面进来一个人,李福一看,正是清早见过的何保。他忙迎上去,问道:“客官,没找到人吗?”何保沮丧地摇头道:“一路岔道极多,干脆回来等他了。掌柜的,给我上点酒菜,饿煞我也。”
  
  酒菜上来后,何保便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。李福坐在柜台前,一边拨着算盘,一边观察着众人。他发现何保进来后,那王、刘两位急着要赶夜路的官差不仅没走,反而又叫了两个菜:而赵独峰则在远远地打量着何保,不时与几名手下附耳商量着什么。
  
  何保吃饱喝足了,似乎这才注意到官差与赵独峰都在打量着他,他也不避他们的目光,反而与他们对视着。
  
  王、刘两人首先坐不住了,起身按住腰刀喝问:“你就是何保?”
  
  何保轻蔑地道:“抓老子的悬赏令挂满了大街小巷,你们两个难道瞎了吗?”
  
  二人同时哈哈笑道:“该是我们发财了,抓了你这个乱党,赏银百两。”说着,他们拔刀便向何保劈过来。
  
  何保正要有所动作,跟着赵独峰来的那三人已经冲上来,转眼就下了他们的刀。
  
  赵独峰施施然走来,对二人道:“客栈里不能动刀,这个规矩是我立的。”
  
  两人似乎到现在才明白他是什么人了,想到刚才羞辱他的事,不禁冒出一身冷汗,有心想出去找缓兵,但又担心出门便性命不保,只得一脸死灰地回到座位。
  
  “何兄。”赵独峰冲何保拱手道,“久闻你梁州城内为护主,怒杀三名官差的大名,今日一见,三生有幸。”
  
  何保却不客气,道:“赵独峰,最近手上又沾了不少性命吧?”
  
  赵独峰不以为意地道:“我杀人,你也杀人,难道你杀人就比我高尚了?”
  
  何保哼了一声,道:“你杀的是无辜百姓,我杀的是满清鹰犬,你也配跟我比?”
  
  赵独峰面皮抖动,他的三名手下见状也围了上来。
  
  李福一看不好,赶紧上前打圆场:“二位,你们都是当世英雄,有话好好话,千万别冲动。”
  
  赵独峰冷笑道:“要好好说话也不难,只要他把周可山交出来。”
  
  何保哈哈大笑,道:“果然,你也是为那笔宝藏而来。”
  
  赵独峰并不遮掩,道:“听说当年李闯兵败,路过梁州时,将随身携带的宝物埋了起来,负责此事的是一名姓周的亲兵,也就是你家主人周可山的祖父,他留下了一张藏宝图,我想借图一阅。”
  
  何保面露嘲讽,道:“你有何德何能,敢动它的主意?”
  
  赵独峰面色变了数次,最后还是道:“也罢,我们就一起坐等周可山。”
  
  二、蒙面黑衣
  
  众人像是相安无事一般,各自喝着。正这时,山那边突然传来一阵“轰隆隆”的巨响,好惊人,震得客栈的天花板上扑簌簌地掉下一层灰土来。
  
  何保皱眉问李福:“掌柜的,这是什么声音?”
  
  李福回道:“我也不知,像是石棋山那边传来的。怪了,以前从没听过,这几日经常出现。”
  
  赵独峰道:“石棋山跟我大青山相对,最近确实经常传来这种响动,我正准备去查看一番呢。”说到这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走到王、刘二人面前,问:“你们是梁州府衙门的官差吧,连夜行路,想去哪里?”
  
  两位官差哆嗦着道:“回赵爷,知府大人要我们去石棋山的落马沟,找驻军询问所需的粮草给养。”在他们的解释下,众人才知道,原来落马沟这深山腹地之内竟有一支驻军,有百来号人,领兵的是个千总,姓马。
  
  最吃惊的要数赵独峰,他眼皮底下竟然有支部队,他忙问:“落马沟除了鸟兽之外,什么也没有,他们驻扎在那想做什么?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  
  二人回道:“具体我们也不知道,不过一个月前我们就被差去办事了。至于他们想干什么,赵爷,我们也很奇怪啊!”
  
  “一个月前、一个月前……”赵独峰沉吟着,突然哈哈笑道,“我知道了,原来宝藏就在落马沟!刚才那一声响,显然是官府在开山取宝了!何兄,你说是不是?”
  
  何保闻言神情一惊,转头避开赵独峰的目光。
  
  赵独峰得意不已,立即招呼手下出门。但很快,他们便高举双手退了回来。大家看到,门口赫然出现了几个黑衣蒙面人,除身背砍刀之外,手中还提着一管洋枪。但他们似乎并无杀心,只将赵独峰等人逼退回来,便转瞬消失在黑暗之中了。
  
  谁也不敢出去了,没人想不明不白地吃上一枪。这伙黑衣人是什么人?肯定不是清兵,这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,也不像强盗,很少有强盗拿着洋枪的。大家正纷纷猜想时,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,何保一看,惊呼道:“少爷!”他冲上前,将来人扶到桌前坐下。
  
  李福也认出了这就是前两日刚走的周可山,只是那时还是秀才一般白净的年轻人,现在竟像变了个人似的。他的脸上满是血污,几道伤口深得隐约能见到里面白生生的面颊骨了,几络头发似乎是连着头皮一道被扯掉的,血将头发糊成了一个疙瘩,而身上也是遍体鳞伤。
  
  何保急呼道:“少爷,你这是怎么了?”
  
  周可山喘着粗气,叹道:“阿保,悔不该不听你的劝,那张图就该让它永久尘封的……”
  
  何保看看四周,道:“少爷,别说了,我扶你去休息吧。”
  
  话音刚落,王、刘二人和赵独峰同时开口了:“让他继续说下去。”
  
  周可山苦笑道:“阿保,我还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日,不能让这秘密烂掉……”
  
  原来周家随藏宝图一起传下来的还有一条祖训——即便穷得饿死,也不可动它的主意。之前,周可山从没动过它的主意,直到数月前,他结识了一个同盟会的朋友,明白他们才是中国的希望。在得知他们缺少起义资金后,他想到了那张藏宝图。但可能是因为当时仓促,藏宝图画得草率,周可山竞看不懂图意,于是他将藏宝图撕成几部分分别拿去请教别人。纸终归包不住火,在他得知宝藏就在石棋山上时,消息也传了出去。一时间,清廷鹰犬与江湖人士纷纷前来夺宝,好在忠仆何保武艺高强,拼死护主。
  
  何保一再力劝周可山不要妄动宝藏,他却不听,几天前竟抛下何保连夜出走。何保四处追查,终于打听到周可山住在老福来客栈,但星夜兼程,还是晚了一步。那夜,周可山离开老福来客栈后,便被官府抓住。几轮酷刑下来,他最终也没能熬住,招出了藏宝地点。至此,他也就不重要了,在一位官府当差的远房表亲的帮助下,他逃了出来。
  
  何保听罢面色凝重,思忖半天,拱手道:“各位,虽然我不赞成挖掘这笔宝藏,但既然已经被官府抢了先,那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占了这么大的便宜。”
  
  赵独峰冷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出去?”
  
  何保摇头道:“我倒觉得,我们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能不能一致对外。”
  
  赵独峰心里明白,何保是想知道他的态度,这样不至于腹背受敌,而这也正是他担忧的,他道:“至少在看到宝藏之前,我们是一路的。”
  
  何保松了口气,又问王、刘二人:“那么你们呢?”二人自然只敢点头。
  
  三、夜闻营寨
  
  众人结盟之后,又一起商量出去的办法。有建议强冲的,也有认可迂回的,正讨论时,李福道:“我想,外面那批人肯定也是为了宝藏而来的,所以,我们的敌人暂时是共同的,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  
  他来到门外,冲黑暗中朗声说道:“外面的英雄,夜风凄寒,何不进来同饮一杯,共商大事。”话音刚落,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:“好,我就等着你这句话。”
  
  片刻后,七八个黑衣人鱼贯而入,正中那位三十左右,面目英挺,气度不凡,他拱手道:“诸位,刚才你们的话我已经趴在房顶听仔细了,多的话不说,有这么大的好处,又能杀清廷鹰犬,我梁宝眉毛不眨一下。”
  
  他一报字号,众人都吃了一惊。原来这个梁宝过去是清兵洋枪队的人,因与上司闹翻,怒杀上司,并盗走一批洋枪,在梁州府附近的沙漠里落了草,专干抢掠过往商人的事。众人没想到他也为宝藏而来了。
  
  何保拱手道:“梁当家的大名早有耳闻,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强援。”他转头问王、刘二人:“你们曾去过落马沟,知道多少营寨的情况?”王官差不敢隐瞒,回道:“那营寨建在落马沟中,外围守卫倒不大严,只前后两道大门各设两名岗哨,但营寨的正中,还圈出了一个小型营寨,有几间大屋子,不知道是做什么的,守卫极严。老刘,你记忆好,给他们画张图吧。”刘官差就提笔画了张营寨地图,虽然不甚清楚,倒也能看明白。
  
  何保又问:“你们知道那马千总是什么人吗?”二人一起摇头,说不知道,不过可以肯定,马千总及其部队不是梁州府的。
  
  这消息更是让众人确信落马沟便是宝藏所在,官府调动外地部队显然是不想走露风声。
  
  众人又商量了片刻,便一起出了门。
  
  赵独峰见李福竟也跟来了,有些意外,不过想想也是,有天大的财富就在眼前,谁还有心思做小生意呢?
  
  赵独峰令一名手下回山报信,让山寨全体集合到落马沟前会合。随后,他带着大家抄了一条近道。月黑风高,山路更是不好走,众人一路跌跌撞撞,吃尽了苦头,两个时辰后,终于到了落马沟前。随后,他们停下来休整并等待赵独峰的人马。
  
  在众人闭眼假寐时,王、刘二人去了一边便溺。
  
  见没人注意到他们,王官差轻声问道:“老刘,我们怎么一直没听说过有宝藏的事呀?”
  
  刘官差小声地回道:“我们算老几,这么大的事能让我们知道吗?你想想,没事谁会调外地军队去守那荒郊?”
  
  王官差点头道:“有道理。老刘呀,这回咱们可发财了。”
  
  刘官差嘿嘿一笑,道:“咱们放机灵点,有好处就捞,有坏处就撒丫跑。”
  
  黑夜之中突然响起一阵鸟鸣声,赵独峰面露喜色,撅唇回应了几声。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,道:“大当家的,人全齐了。”赵独峰转头问何保该怎么做。
  
  何保思量片刻,对王、刘二人道:“二位差大哥,一会你们去叫门,稳住他们,我则趁其不备杀之。到时,赵兄率队杀进去。而梁兄,则在后门潜伏,一旦听到厮杀声,便开始强攻。如此,他们首尾不顾,定然乱了阵脚,到时李掌柜也别闲着,趁乱四处放火,搅乱他们。”
  
  分好任务后,众人又继续向前走。行不多时,便见前面赫然立着一座营寨,寨门上挂着气死风灯。因光亮有限,众人摸到近处了,那两名昏昏欲睡的守卫竟也没发现。王、刘二人上前搭话。守卫吓得一哆嗦,得知他们的身份后,才没好气地道:“你们怎么这大半夜才来?”
  
  二人回道:“嘿嘿,喝多了,对不住了。”
  
  守卫一边去开营寨大门,一边问:“刚才,你们听到爆炸声没?”
  
  二人唯恐他们起疑心,不敢说实话,只说才醒来,没听到。
  
  守卫嘀咕道:“怪了,难道有人半夜开山炸石?”
  
  这边的草丛中,何保对周可山附耳道:“少爷,切记,等我们进去后便马上掉头离去。”他似乎想到什么,顺手从身上摸出一物塞在周可山的怀里,“夜路难行,有它或可好走一些。”周可山嚅嗫着嘴唇,像要说什么,何保又急道:“少爷,一路保重了。”说罢,他便扑上去,一刀一个解决了两名守卫。
  
  寨门大开,大青山的土匪对夜袭都不陌生,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寨子,可没想到刚进去,便听到惊呼声:“有人袭营了!”跟着,一阵鸣金声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  
  四、功亏一篑
  
  营内还有暗哨!众人来不及多想,偷袭成了明攻。赵独峰平日没少与清兵作战,只知清兵不经打,稍一接触便会溃退,却从没想到,这队清兵反应之快、作战之凶悍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,仅是片刻之间,便已经布下了战阵。
  
  众人正奋力厮杀时,从后营处传来几声枪响,梁宝开始行动了。只见清兵中走出一名将军,毫不慌乱,手一挥,便有一队压阵的清兵有条不紊地一齐向后转,快步增援后门了。
  
  赵独峰断定此人便是马千总,他正待冲上去擒贼先擒王,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何保竞似在后退,心中一动,便也跟了上去。只见何保边打边退,退到了营寨正中,那里果然还围有一道栅栏,此时外面虽然厮杀声不绝于耳,但守卫在那的一队清兵却毫不动摇,显然是得到死守此地的命令了。
  
  看来,这就是宝藏的位置了!赵独峰心中狂喜,冲上去冲何保喊道:“何兄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有好事也不通知一声。”何保哈哈大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眼睛贼,但愿你不会后悔!”
  
  虽然守卫皆是精兵,但二人都是当世高手,不多时,便将清兵清除干净了。赵独峰正要踢开其中一间屋门,突地后背一痛,低头一看,竟是一只利箭贯穿了他的胸口。他缓缓地回过头来,见马千总手持弓箭,亲率十数名精兵冲到近前。何保反应极快,起腿踹门,抱着赵独峰冲进了木屋里。
  
  “你怎么样?”何保问道。
  
  赵独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箭,苦笑道:“这回怕是回不去了。”他转头看向四周,却发现里面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是开掘现场,屋子只是起掩饰作用的,只见屋里整整齐齐地堆积着数百只木箱。难道,宝藏已经被挖掘出来并装箱了?
  
  外面的马千总在叫着:“一群乌合之众,也敢冲我大营!你们的人已经全死了!及早投降,我或可免你们一死!”
  
  外面的厮杀声果然渐止,赵独峰心中无比惊恐,他的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,怎么如此不堪?这究竟是队什么兵,竟有如此的战斗力?他无奈地回头看向那些箱子,闭上眼睛,能死在这些宝藏边上,倒也是值得了。他等了片刻,却不见清兵冲进来,不禁困惑,他们一个重伤,一个手无寸铁,清兵怎会如此拖沓?
  
  赵独峰正自想着,又听到马千总在外面喝道:“你们快从仓库出来,我担保你们全身而退。”仓库?什么仓库?他不解地看向何保。
  
  何保笑道:“赵兄,对不起了,累得你也丢了性命,但话说回来,其实是你自己拼命冲进来的。”
  
  随后他朗声道:“马千总,此间炸药厂的成品一旦运出去,将杀害我无数热血男儿,我岂有入宝山而空手归的?”
  
  马千总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,喝道:“你想怎样?我劝你不要乱来,否则自己也要烟消云散!”
  
  何保哈哈大笑,道:“我既然来了,就没打算活着出去。”说罢,他从身上掏出一物来。赵独峰惊愕地发现,那竟是一包炸药,他不由得问道:“何兄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  
  “对不起了,赵兄。”何保虽口中说对不起,但脸上却半点也不见歉意,“清廷因为担心我们破坏,特意将炸药厂搬迁到这深山里来,并派出大内禁军来此守卫。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早已得知消息,只是若要强攻损失过大,于是,我们想到了你,你有人手,熟悉环境,最重要的是,你死不足惜,所以就有了闯王宝藏之说……”
  
  “你……”赵独峰吐出几口鲜血,“原来你布置了这一切就是为了引我入局,让我吸引清兵的火力,自己来炸毁仓库。只怕周可山施的也是苦肉计,目的就是消除我最后的一点疑虑吧?”
  
  何保点头道:“这个计划经过无数次演练,已经没有一点破绽了。”
  
  赵独峰又问:“那么李福和梁宝他们呢?”
  
  何保失落地看着外面,黯然道:“他们是我们的人。两个官差不是,但他们也在我们的设计之中。”
  
  赵独峰愕然,沉默半天,却又哈哈笑道:“没想到我赵某作恶一世,临了竟还做了件天大的好事,值了!何兄,你点火吧。”
  
  何保点头道:“赵兄,来世,做个好人吧。”他捻开引线,伸手入怀,却猛地顿住了,“赵兄,身上有没有火折子?”
  
  赵独峰一愣,他身边随时都有随从,哪里需要亲自带火折子。
  
  何保面色如土,跌坐在地,正当他神情恍惚之时,从窗棂射进来几支箭,顿时将他射翻在地。随即,马千总破门而入……
  
  尾声
  
  周可山一直撤到落马沟前,也没听到爆炸声起,他不明白这么完美的计划怎会失败。直到因天黑不辨方向,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时,他才恍然大悟,何保虽足智多谋,却毕竟是有情有义之人,担心他一介书生走不了夜路,便随手将身上的火折子给了他……
  
  周可山痛哭流涕,回首跪拜枉死的兄弟。不经意间,他却看到了一件异事,只见黑夜之中,有物浑身披光,其大如斗,拖着长尾,直往营寨方向落去,转倏触地,轰然巨响,周可山顿时被震翻出去。还没回过神来,又是一阵阵巨响传出,大地竟似波浪般一层层地抖动着……
  
  数十里外的梁州城中,房屋被震塌数百间,死三人。知府贴出安民告示,道昨夜石棋山地动,为安全起见,百姓一律不得擅自前往,违者重罚。
  
  梁州城自古从未有地震之事,此事被县志作为当年的异事记载下来,直到2011年最新版的地方志仍在延续旧志记载。
  
  2012年冬,有人在旧书摊上淘到了一本本地晚清举人周可山的亲笔自传,拿到电视台鉴宝节目中去鉴定。经专家鉴定后,认定是真迹。周可山是晚清进步人土,后不知因何患了内伤,隐居后不两年就去世了,年仅26岁。这本书应该是他隐居时所写,因周可山不算真正的名人,自传的收藏价值不是很高,不过,专家们却在里面发现了梁州地震的真相,于是联系相关部门实地考察。
  
  在石棋山腹地落马沟内,虽历经近百年时光,但整条数千米长的峡谷及峡谷两边的崖壁上,仍是寸草不生。在现场,人们找到了一颗斗大的陨石,从而也证实了那一段被湮灭的历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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