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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夜



  悬夜
  
  文/尹天泪
  
  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海边别墅热热闹闹地进行着,新郎叫任南,曾经是个纨绔子弟,现在收心敛性做了规规矩矩的富二代。
  
  婚宴从早晨一直闹腾到晚上,任南的很多朋友都喝得醉眼迷离,直接跟着新郎和新娘入了洞房。
  
  任南也喝多了,此刻他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,眯缝着眼睛盯着从门口络绎不绝进来的人。
  
  任南一直有个小毛病——数字强迫症,只要是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,他就会想尽办法把他们量化。
  
  比如此刻,他就在心里默默地数着进门的人数:一个、两个……一共有二十三个人,这些人他都认识,除了一个人。
  
  那个人是第十四个走进洞房的,跟他们年岁相仿,也是二十多岁。任南想问问他是谁,转念一想,说不定是老婆的朋友,这种场合下问名字就有点儿尴尬了。
  
  可是他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那个人身上,他发现那个人从进屋开始,就表现得很怪异。
  
  他没像其他人那样,紧跟在新郎和新娘身后,或起哄,或说着荤段子,他从进门就开始东张西望。好像在找什么东西,最后竟然跳上了新婚大床。
  
  任南刚想叫住他,可是旁边的人看到他跳上床,也一窝蜂跟着跳了上来,任南瞬间就被包围了。
  
  一直闹到将近午夜,这帮人终于散了,任南迷迷糊糊中,本能地数了数走出洞房的人数:一个、两个……二十二个!
  
  任南瞪大了眼睛,猛地从床上跳下来,新娘被他吓了一跳。
  
  新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:夏千柔。她的性格也跟名字一样,千娇百媚,无限温柔。
  
  任南看着她惊恐的眼神,晃了晃头,觉得头昏昏沉沉的,不由自主地又一屁股坐回床上,说不定是自己喝多了,刚刚数错了?
  
  任南的手机在半夜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小南,后天我就要走了,你过来陪陪我吧!
  
  任南突然打了个激灵。他想起来了,那串号码曾经在他的通讯录里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。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女友,叫杨贝蒂。
  
  任南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杨贝蒂弄到床上去,当时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,让任南觉得很没劲儿。
  
  更郁闷的是,从那次以后,杨贝蒂见到任南就追着问他什么时候结婚。
  
  任南很快就把杨贝蒂的号码从自己手机里删除了,又设置了呼入限制。后来杨贝蒂也来找过任南,可是她再也没见过任南,每次接见她的,都是任南的保镖。
  
  任南的保镖叫老才,其实是任南爸爸的司机,跟了任南爸爸很多年,从任南隔三岔五地惹事儿起,老才就不停地为他擦屁股,无论多难缠的事儿,老才都能摆平,包括杨贝蒂,任南不知道老才用了什么办法,总之杨贝蒂很快就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。她消失得很彻底,连个骚扰短信都没有。
  
  这事儿已经过去两年多了,杨贝蒂为什么隔了这么久,又单单在他的新婚之夜,发短信给他呢?难道她是特意赶在这个时候,想敲诈任南?
  
  想到这里,任南躺不住了,他轻轻起身,走出卧室,又穿过客厅,最后走进厨房,掩上门,给杨贝蒂打了过去。
  
  杨贝蒂的手机竟然关机。
  
  这时,任南的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,还是杨贝蒂:你快点儿呀,要不我去接你?任南火了,打过去,杨贝蒂的手机还是关机。任南想了想,给老才打了个电话。任南问他最近有没有杨贝蒂的消息,老才很诧异地问了一句:“你也知道她出事儿了?”任南的心“咯噔”一下:“她出什么事儿了?”
  
  “她自杀了,昨天死的,后天就要火化了!”
  
  任南五雷轰顶,他想起杨贝蒂短信上那句话:后天我就要走了! 任南在老才的陪同下,去殡仪馆看了杨贝蒂。 杨贝蒂的尸体放在十四号冰柜里,在看到冰柜上的数字时,任南的神经跳了一下,他想起了昨晚闹洞房时,第十四个走进洞房的那个客人。后来他问过夏千柔,夏千柔说所有闹洞房的人,没一个是她的朋友。也就是说,十四号客人是个完全陌生的人,可是为什么会进入他们的洞房呢?
  
  老才把冰柜拉开一道缝就很识趣地出去了。
  
  杨贝蒂的脸出现在任南眼前,她脸上蒙着一层白纱,白纱下好像还裹了一层白布,五官都看不清楚。
  
  他又往外拉了拉冰柜,杨贝蒂的身子渐渐露出来,他一下子愣住了。他看见杨贝蒂身上穿着一件洁白的婚纱,婚纱包裹着她已经发青的身子,看上去死白死白的。
  
 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,在空旷的停尸间格外震耳,任南吓了一跳,摸出手机,他打了个哆嗦,又是杨贝蒂发来的:小南,从爬上你床的那一刻起,我就决定了,我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!这个决定一直没变过,你呢,你跟不跟我一起走?
  
  任南大叫一声,转身就跑,一头扎在一个人怀里,是老才。
  
  老才的脸上没有表情,他知道任南的每一件事,也知道任南曾经对不起杨贝蔕,现在只当他是心里有愧。
  
  任南从老才的怀里抬起头:“才叔,她为什么要自杀?”
  
  老才叹了口气:“听说杨贝蒂三个月前加班回来的路上被人强暴了,前几天才发现她被传染了艾滋病,想不开所以才自杀的。”
  
  任南的神经突然跳了一下。
  
  三个月前,任南给一个朋友庆祝生日,一群朋友在酒吧里喝得不亦乐乎,任南看上了推销啤酒的小妹,那个小女生水嫩水嫩的,接过啤酒的时候,任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,啤酒小妹立刻横眉冷对。
  
  任南冷笑了一声,掏出一沓钱,顺着啤酒小妹的领子塞进去,啤酒小妹毫不犹豫地就把那一沓钱掏出来,劈头盖脸砸回给他。一群朋友哄笑起来,任南郁闷极了,他低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,直喝得昏天黑地,最后怎么走出的酒吧都不知道。一阵风吹过,他清醒了一点儿,发现身边的朋友都走了,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陌生的小巷里,然后,他的眼睛定格了。他发现了前方一个纤瘦的背影,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拒绝他的啤酒小妹。此刻,在酒精的刺激下,他更加兴奋,加快脚步,狼一样扑上去。啤酒小妹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,等到回过神来,四肢已经被任南牢牢压住,动也动不了……
  
  事后,任南极其后悔。他让老才找过那个啤酒小妹,想给她一些补偿,可是万能的才叔这次却失手了,他一直没有那个啤酒小妹的消息。也就是从那次之后,任南收心敛性,乖乖地跟现任女友夏千柔结婚了。
  
 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?三个月前,他强暴了啤酒小妹,而杨贝蒂也是在三个月前被人强暴。
  
  莫非那天晚上他遇到的啤酒小妹其实就是杨贝蒂,他喝多了才没认出来?这么说来,杨贝蒂是因他而死?可是,他没有那种脏病啊!
  
  任南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  
 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,晚上竟然又接到杨贝蒂的短信:小南,我决定跟你一起走,明天早晨我来接你!
  
  任南像见鬼了一样把手机远远地甩出去。
  
  他这个举动把夏千柔吓了一跳,她跳下床,捡起手机,看到那条短信,眉毛慢慢翘起来,她生气了。
  
  她按照短信上的号码拨过去,过了一会儿,空旷的房间里晌起一串悦耳的铃声。任南和夏千柔面面相觑,最后,视线都同时聚集到一个地方——床上。
  
  铃声正是从床上传出来的,确切地说,是从床板底下。任南一个跟头从床上折下来,惊恐地望着床!
  
  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杨贝蒂的手机,一直发短信呼唤任南的手机,竟然就躺存仟南的床下!
  
  那张大床是老才特意找人来别墅现场加工的,很大,占了几乎半个屋子,躺上去超级舒服。
  
  任南掀开被褥,搬开床垫,看到了封闭的牢固床板,他想不通杨贝蒂的手机是怎样通过这么密不透风的床板进到里面的。
  
  任南的眼睛红了,他像狼那样咻咻喘着气,找了把斧子,一连劈了三斧子,才劈出拇指大的一个豁口,夏千柔突然尖叫起来。
  
  任南从那个豁口望下去,迎上了一双眼睛,他的手抖了一下,却还是咬咬牙,又举起了斧头。随着豁口渐渐扩大,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完整的脸,是一个年轻男人,睁着眼睛,静静地望着任南,他的脸皮很白,白得好像布一样虚弱地贴在头骨上,他显然已经死了。任南认出,他就是昨天晚上走进洞房的第十四个客人,原来他没数错,这个人进来之后,就一直没有出去,他就躲在床下。
  
  这时,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视线在尸体身上紧张地搜索着,最后,落在尸体的右手上,那只手正伸进口袋,想要掏出什么东西。
  
  任南没敢碰死尸的手,他拿起自己的电话,又拨了杨贝蒂的手机号,电话通了,与此同时,死尸的口袋震动起来,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。杨贝蒂的手机怎么会在一具死尸手里?
  
  任南一屁股跌在床上。
  
  法医对那具尸体解剖的结果是窒息而亡,死亡时间已超过二十个小时。
  
  也就是说,这个人是死在任南的洞房花烛夜里。考虑到只隔着薄薄的床板,死者窒息时一定会挣扎,惊动床上的人,但是任南和妻子对此毫无察觉,可以推测出,死者是先陷入昏迷,而后窒息。
  
  死者的身份也查清了,叫周青,是个无业游民,并且身患艾滋病。
  
  艾滋病这个词儿让任南心惊肉跳了一会儿,他想到了杨贝蒂:杨贝蒂被人强暴后感染了艾滋病,难道周青就是强暴杨贝蒂的那个人?
  
  可是,这件事他没对警察说,他怕他们追究起来,会被夏千柔知道他和杨贝蒂之间的事,说不定更进一步地,会把他强暴啤酒小妹的事儿也查出来。他不知道,正是他的这一隐瞒,让警察失去了一条事关破案成败的重要线素。
  
  警局带来的专家分析了床板的成分,发现用的是含有香料的木材。这种香料有助眠作用,香料透过床垫,再经过空气的发散,所以躺在床上的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气味儿;可是在床底下,因为空间的封闭,这种气味却极其浓厚,正常人进去不到两分钟,就会陷入昏迷。
  
  他们还在床头发现了一个机关,只要触动那个机关,床侧就会出现一个暗门,可以进入床下,十秒钟后,那个暗门又会自动关闭。
  
  这也就可以解释,周青为什么会穿透密闭的床板,进入床下。
  
  老才解释了机关存在的原因:他是担心哪天任南把别的女人领回家,被夏千柔撞见,这个机关可以把那个女人藏起来,避免一场家庭危机;如果任南一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,他会让机关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。
  
  而香熏材料的床板,则的确可以起到助眠的作用,老才承认他疏忽了,没想到床下会憋死人,但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?谁能想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爬到床底下去呢?
  
  至于周青为什么会在洞房花烛夜发现机关,还钻进人家床底下,警察调查了好久也没有眉目,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。
  
  经过这件事,任南又落下一个毛病,只要听见手机铃响,他就忍不住哆嗦。
  
  他一直没搞清楚,杨贝蒂的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死人手里?他不知道哪一天,杨贝蒂又会借助某个死人之手,从幽深的地下抬起头呼唤他。
  
  可能是他提心吊胆得太久了,有一天走在路上,他竟然真的见到了杨贝蒂,她站在一个拐角,似乎朝他笑,他吓得撒丫子就跑,撞上迎面而来的汽车。
  
  其实如果他再稍微等一等,就会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朝杨贝蒂走过来。那个男人他认识,正是他最尊敬的才叔,他不知道才叔也姓杨,叫杨有才。他更加不知道才叔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儿,那女儿有一个很洋气的名字,叫杨贝蒂。
  
  杨贝蒂背着才叔与他来往,直到他让才叔出面摆平杨贝蒂,才叔才知道,自己的女儿已经被任南糟蹋了。
  
  才叔是个卑微的人,他深知胳膊扭不过大腿,他眼看着女儿一天天消沉,也没有办法。直到有一天,他的一个老友的女儿,也就是那个推销啤酒的小妹,在晚班回家的路上被人糟蹋了。她被人糟蹋的时候,有另一个男人经过,令人发指的是,那个人不但没救她,反而趁火打劫,在第一个男人离开后,他又骑上了她的身子。她不知道是谁传染了艾滋给她,可是她的手机拍下了那两个人的样子。
  
  她一直隐瞒着这个秘密,直到死去的那一天,她在遗书中说了全部的事情,又哀求父亲,不要把这件事公布出去,让她清清白白地离开;她唯一的遗憾是,还没来得及穿上洁白的婚纱。父亲满足了女儿的心愿,没有报警,可是,仇不能不报。
  
  他找到了自己的老友老才,他们只想了一天,就想出了主意。老才想到了那张大床,当初他的确是为了巴结讨好任南,才故意设了一个机关,现在倒是正好可以利用它。
  
  无业游民周青正走在路上,突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:“先去街边买一张电话卡,再把号码发出去,设置三十四个小时后自动开机;再去参加一个婚礼,婚礼后,进入洞房,打开洞房大床的开关,爬进床底下,在里面待一宿;第二天就会有一万块钱打进你的卡里,不信?现在你的卡里已经有一千块钱的预付款了,去查查吧!”
  
  至于让任南心惊胆战的短信,也很简单,老才把女儿的手机来电转移到周青的卡上。因为周青的手机已经关机,所以任南每次给杨贝蒂打电话都显示关机,可是短信不会转移,所以真正从杨贝蒂手机里发出去的,只有短信而已,这些已足够吓得任南屁滚尿流了。
  
  也仅仅是吓吓而已,没办法,谁让老才只是个卑微的小人物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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