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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度,中国近代史上一奇人



杨度,中国近代史上一奇人
  
  刘宜庆
  
  从湖湘秀才到制宪专家,从“筹安君子”到帝制罪魁,从学佛居士到中国共产党党员……晚清到民国,杨度系万千风云于一身,诚为中国近代史上一奇人。
  
  杨度这个“典型的湖南人”(梁启超评价),在袁世凯眼中是“旷代逸才”。21岁时,杨度师从王闿运,醉心帝王术,曾踌躇满志地对友人说:“余诚不足为帝王师,然有王者起,必来取法,道或然与?”真不知帝王师之梦想是成就了他,还是害了他。本想成为帝王之师,却成为行宪专家;本想推行宪制理想,不料成为袁世凯帝制的罪魁祸首;本想忠诚于君主立宪,无奈一心向佛;本想在佛学中度过余生,结果皈依共产主义,成了秘密的中国共产党党员……
  
  从晚清到民国,杨度系万千风云与时代风潮于一身,他周旋于各种政治要人之间,不断地变脸,诚为中国近代史上一奇人。
  
  【制宪专家,推动清末立宪运动】
  
  杨度是湘军后代,其祖父杨礼堂在三河之战中阵亡,大伯杨瑞生死里逃生,后获得军功,升为总兵。杨度的父亲在家务农,兼作吹鼓手——巧合的是,进入民国后,袁世凯复辟,杨度也扮演了吹鼓手的角色。杨度十岁丧父,寡母对他寄予很大期望,希望他能光宗耀祖。有大伯的资助,杨度接受了教育,后入王闿运门下,深受王闿运旧学的影响。
  
  1903年,留日归来的杨度,被保荐入京参加新开的经济特科进士考试。因精通教育,杨度初取一等第二名,第一名为精通经济的梁士诒。对杨度而言,这次高中科举的“榜眼”后,便可踏上仕途,一展抱负。但正当杨度沉浸在一帆风顺的喜悦之时,突然风向变了。与主考官张之洞不合的军机大臣瞿鸿机向西太后告发:第一名梁士诒是广东人梁启超的兄弟,其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与康有为相同(康有为字祖诒)。梁头康尾,这还了得!戊戌变法中的康梁,始终是西太后的一块心病。于是她下令彻查此次经济特科的应试者。这不测的风云,把杨度卷了进去,本来通向光明的仕途,一下子变成了绝路。于是,杨度二次东渡日本。
  
  晚清的关键人物,此刻大多汇集在东瀛。1903年10月,在飒飒秋风中,杨度在横滨邂逅梁启超。茫茫国事急,恻恻忧情著。两人同逃亡在海外,惺惺相惜。杨度感于“国事伤心不可知”,和梁启超的《少年中国说》,作《湖南少年歌》,湖湘人的慷慨激昂、英雄气概尽在其中:“若道中华国果亡,除非湖南人尽死。尽掷头颅不足痛,丝毫权利人休取!”此时杨梁“二人相与,天下之至好也”。
  
  1905年夏天,孙中山约请杨度在东京永乐园餐叙,就中国革命问题辩论数次,“聚议三日夜不歇,满汉中外,靡不备论;革保利弊,畅言无隐”。(章士钊《与黄克强相交始末》)革命还是保皇?两人就这一问题辩论了三天三夜,最终,杨度还是不赞成孙的革命主张。但他将黄兴介绍给孙中山,促成了后来的孙黄合作。不久,中国同盟会成立,孙中山力邀杨度参加,杨却表示愿各行其事:“吾主君主立宪,吾事成,愿先生助我;先生号召民族革命,先生成,度当尽弃其主张,以助先生。努力国事,斯在今日,勿相妨也。”
  
  1911年辛亥革命,民主共和成为潮流。1924年,“洪宪祸首”杨度沉寂多年后,履行在东京时所许诺言,在上海向孙中山提出要求,请求加入改组后的国民党。孙中山提出条件,先要杨度对筹安会一事公开向国人道歉,但杨度拒绝,入党之事最终不了了之。孙中山仍认为“杨度可人,能履行政治家诺言”,这是因为,杨度帮助过孙中山,在各派军阀之间四处奔走,呼吁和平统一,迎接孙中山北上主持国是。
  
  1925年,孙中山病逝北京。杨度挽孙文:
  
  英雄作事无它,只坚忍一心,能成世界能成我
  
  自古成功有几,正疮痍满目,半哭苍生半哭公
  
  从挽联沉痛的笔调,可见二人之交情。1907年10月,因伯父病逝,杨度回到国内。这次归来,正赶上清末的立宪运动,杨度成了朝野眼中的专家,清政府关于“立宪”的文件多出于杨度之手。次年春,正是杨度春风得意之时,袁世凯、张之洞联合保荐杨度,说他“精通宪法,才堪大用”,进京出任宪政编查馆提调,候补四品。
  
  袁世凯非常欣赏杨度的才干和学问,安排他在颐和园向皇族亲贵演说立宪精义,极力主张开设民选议院。此时,朝廷号召王公大臣都要“学法”,于是,杨度被委任为高级讲师,得以出入颐和园,为王公大臣们恶补法律常识,并开设宪法讲座。1908年8月27日,清政府公布《钦定宪法大纲》——君主立宪的政治制度,正是杨度的政治理想。酝酿两年多的内阁名单随后出炉,“皇族内阁”表明清政府根本无意实行君主立宪,只是借“立宪”之名集权皇族,漠视民意,杨度的政治理想终成泡影,而他本人也受到了公众的质疑。
  
  杨度和袁世凯私交颇深,关系非同一般。在“皇族内阁”中,杨度担任统计局局长一职,当摄政王载沣要杀袁世凯时,杨度竟敢拒不草诏,冒死相救。袁世凯罢官,离京返乡,旧识中只有严修、杨度至车站送行。
  
  【“筹安君子”,助袁复辟东奔西走】
  
  1911年12月,南北议和。袁世凯派出唐绍仪为全权大臣总代表,杨度为参赞。革命军一方派伍廷芳为总代表,汪兆铭为参赞。由于杨度属于君主立宪派,又代表袁世凯的利益,杨度的家乡湖南通电,斥责杨度为“奸细”,要各地缉拿,就地正法。
  
  杨度为袁世凯鞍前马后奔走,袁世凯任临时大总统后,杨却没有得到重用。按袁世凯的意思,杨度一方面可分化各党派竞争政权;另一方面,又可监视意图复辟的清室“宗社党”在青岛的活动。正是没有官位,杨度可以开展各种有利于袁世凯的工作,他经常以经商为名,到青岛打探消息。
  
  辛亥革命后的青岛,成了清朝遗老遗少的聚集地,他们经常共谋清室复辟大计,与张勋以及遍布各地的“宗社党”成员遥相呼应。1913年,日本间谍宗方小太郎赴青岛调查遗老和“宗社党”的复辟活动情况后,向日本军部报告说:“在青岛居住的‘宗社党’主要人物有恭亲王、吴郁生(前军机大臣)、张人骏(两江总督)、吕海寰(兵部尚书)、于式枚(邮传部侍郎)、刘廷琛(北京大学堂监督)、周馥(两江总督)……以上除徐世昌、洪述祖、李德顺外,均与恭亲王密切往来。目前在青岛大兴建筑,前清大官、宗室为购买土地作永久居住的打算。”除了宗方小太郎提到的外,尚有前清直隶总督陈燮龙、前弼德院副院长邹嘉束、前邮传部尚书盛宣怀以及大臣载沣、那桐等人。青岛聚集的前清官员最多,官阶亦最高,是前清遗老最为集中的地区。
  
  杨度在青岛秘密收集情报,监视“宗社党”以及逊清遗老的动向,向袁世凯直接汇报,可谓袁氏的耳目与心腹。此时的杨度既是活动在青岛的间谍,也是活动在北京的纵横家。杨度利用掌握的人脉,把各种关系和势力聚集到北京:将梁启超和卸任的云南都督蔡锷拉到袁世凯的身边和眼皮底下;推荐自己的好友、王闿运门下的同窗夏寿田(充内史,掌机要)、孙毓筠(后为约法会议议长)、胡瑛(后参加筹安会)、施愚(任法制局局长)、顾鳌(约法会议议员)、薛大可(约法会议议员)等为袁世凯所用;推荐湖湘名士、自己的老师王闿运担任国史馆馆长。据当时名记者黄远庸的观察,袁世凯称杨度为“游击队”。
  
  1914年,袁世凯解散国会后,杨度任参政院参政。袁世凯对其恩宠有加,赐匾题字,称之为“旷代逸才”。此时,在大总统位置上已经高枕无忧的袁世凯,梦想成为中华帝国的皇帝,而杨度则梦想成为帝王之师。1915年8月,杨度呈送《君宪救国论》:“中国如不废共和,立君主,则强国无望,富国无望,立宪无望,终归于亡国而已……故以专制之权,行立宪之业,乃圣君英辟建立大功大业之极好机会。”深得袁世凯赞许,称之为“至理名言”。8月14日,杨度、孙毓筠、严复、刘师培、李燮和、胡瑛在北京发起筹安会,以研究国体为名,推动帝制。这六人被后人讥讽为“愁暗六君子”。“筹安会”是杨度运作君主立宪制的总机关,加入者最初百余人,不到一个月时间,增至两千多人。到当年的十月中旬,仅北京城就有五千人。加入筹安会的人,当然不是为了研究什么国体问题,也不是杨度有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号召力,而是见风使舵、追名逐利之徒太多了——想着将来谋得一官半职而已。
  
  “筹安会”大张旗鼓地为袁世凯复辟制造舆论和“民意”,复辟之事已箭在弦上。当然,反对帝制的声音也四处响起。湖南籍的旧同盟会会员贺振雄在“筹安会”成立数天后,就向肃政厅上呈文,批评杨度等人是“扰乱国政,亡灭中华,恳请肃政厅长代呈我大总统,立饬军政执法处,严拿杨度一干祸国贼,明正典刑”。贺振雄的呈文写得理直气壮,但在被杨度收买后,贺振雄就三缄其口了。有意思的是,“筹安会”六君子之一的李燮和弟弟李诲,是湖南的议员,向检察厅上文指控杨度等“叛逆昭彰,动摇国本,恳准按法惩”。总检察长罗文干将原呈文转司法总长章宗祥,被章压下,罗文干只好辞职出京。好友梁启超称杨度为“下贱无耻、蠕蠕而动的嬖人”。
  
  为袁世凯复辟当“走狗”,尽管内心认为很“正确”,态度也很强悍,但面临的有可能是众叛亲离。估计连杨度也不甚明白的是,他的老师王闿运,一见形势不妙,便于1915年10月辞职,带着他的仆人兼女友周妈返回湖南老家。杨度的两个好朋友也加入了反袁行列,不过一个用枪,一个用笔:蔡锷从北京悄悄溜走,潜回云南,与唐继尧等人于12月25日宣布云南独立,组织护国军,发动护国战争;而梁启超断然拒绝了袁世凯20万元的收买,撰《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》一文,公开发表于上海的《大中华》。这篇反对袁世凯称帝的雄文,被各大报转载,风行一时,一石激起千层浪。在这篇文章发表前,杨度接到了梁启超的绝交信。
  
  1916年6月6日,袁世凯称帝仅83天,就在全国上下一片讨伐声中死去。袁世凯临死前大呼“杨度误我!”出丧时,杨作挽联挂于灵棚,明为吊唁,实为申辩:
  
  共和误民国,民国误共和;百世而后,再平此狱
  
  君宪负明公,明公负君宪;九泉之下,三复斯言
  
  【转向佛学,救人救己寻求解脱】
  
  袁世凯一命呜呼,追究复辟帝制的罪魁祸首便落到了“筹安会”的头上。“筹安会”推动复辟帝制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闹剧,接下来惩治帝制祸首,成了闹剧的连续剧。袁克定替雷震春、张振芳求情;冯国璋替段芝贵开脱;李经羲为严复、刘师培说项,理由很充足——两人是学者,为国惜才;有人向段祺瑞通融,胡瑛、李燮和是老革命党人,通缉名单中不必列上国民党方面的人。1916年7月14日,大总统黎元洪颁发《惩办帝制祸首令》,杨度身列榜首。是年,袁世凯、王闿运、黄兴、蔡锷,都去世了。杨度感到生命中袭来的一股股寒意。他挽师王闿运:“旷古圣人才,能以逍遥通世法;平生帝王学,只今颠沛愧师承。”挽黄克强:“公谊不妨私,平日政见分驰,肝胆至今推挚友;一身能敌万,可惜霸才无命,死生自古困英雄。”挽蔡松坡:“魂魄异乡归,于今豪杰为神,万里江山皆雨泣;东南民力尽,太息疮痍满目,当时成败已沧桑。”其实,他每一次挽师友,都带有惋惜自己的情感和成分。
  
  帝制失败,世情翻覆,人情冷暖,师友凋零,这一切对杨度都是沉重的打击。身处瀚海之波,杨度举目彷徨,虽经历如此变故,仍不改其政治主张,并表示愿负改制之责:“政治运动虽然失败,政治主张绝无变更;我现在仍是彻头彻尾主张君宪救国之人。”对于国体问题,杨度表示不推卸责任给他人,也不会出走海外逃避责任,“愿赴法庭躬受审判”。后来张勋复辟时,杨度没再趟这个浑水。
  
  君主立宪的政治理想破灭了,杨度心灰意冷,转向佛学,一心向佛。同时从齐白石学画,参悟水墨人生。这显然是政治失意之时的精神寄托。清末,杨度在日本时大力推崇“金铁主义”、军国、实业、教育等,期望以此救国;此时却遁入佛学,救人救己,唯有无我主义。杨度曾在青岛凭海临风,还在庐山观月望瀑布,不知他是否想起月霞说法这段往事。
  
  当年“筹安会”刚成立,孙毓筠请来月霞、闲谛讲《楞严经》。月霞升坛讲“俗念”一章。他说:“万事皆起于欲,万事亦败于欲。至人无欲,能通佛路。达人去欲,乃获厚福。常人多欲,一切事业,纵因欲兴,亦因欲败,事成知足而能去欲者鲜矣……旷观世界历史人物,作小官者,欲为大官;作大官者,欲为宰相;得作宰相,欲为皇帝;既作皇帝,又欲长生不老,求仙寻佛,以符其万万岁之尊号,皆‘欲念’二字误之也云云。”
  
  月霞大师没想到其座下的听众正是一帮“欲为大官”、“欲为宰相”、“欲为皇帝”的名利之徒。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;或说者有意,借口说法,讽刺当今。月霞这番讲话,大有用意,无异于“守着秃子骂和尚”。“筹安会”诸位会员及热衷帝制者,都挨了骂。他们越听越坐不住,段芝贵商讨派军警将月霞抓到军政执法处。孙毓筠闻讯,连夜送月霞到丰台,上车奔赴天津。
  
  当年的这段闹剧,杨度如果在清净无人时,忽然想起,如醍醐灌顶般顿悟,就会少了尘世的功名利禄之心。但书生杨度向佛,和军阀段祺瑞、程德全、靳云鹏、孙传芳礼佛、念佛没有多大区别。他们六根不清净,未能忘情人间世, 借此等待东山再起。
  
  【特殊党员,潜伏上海为中国共产党提供情报】
  
  1 9 1 8年3月1 5日,北洋政府颁发赦免令,所有洪宪帝制祸首和张勋复辟祸首,一律特赦。自此以后,杨度不问政治久矣。从1925年至1927年,杨度先后在安徽督办姜登选幕中任秘书长、山东军阀张宗昌幕中任总参。1927年4月,杨度在北京做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。控制北京政府的“安国军总司令”张作霖,此时正下令搜查苏联使馆以及华俄道胜银行,要逮捕中国共产党党员李大钊。杨度事先得到消息,曾告知北京市特别支部书记胡鄂公,要他赶快通过内线转告李大钊。杨度又派长子杨公庶迅速赶到李大钊密友章士钊的公馆,要章士钊火速转告李大钊离开苏联使馆,另找安全地方。可惜李大钊没把这个重要情报放在眼里,认为身处东交民巷的苏联兵营是安全的,结果第二天清晨,李大钊一家四口被捕。
  
  得到消息,杨度立即前去安国军司令部面见张作霖,郑重提出应将李大钊等人移交地方法院审理,并托章士钊前往营救。遗憾的是,杨度的努力都化作流水。1927年4月28日,李大钊等20位中国共产党党员被张作霖施以绞刑杀害。杨度卖掉他在北京的住所——“悦庐”公馆,贿赂买通审案官员。杨度为周济被难者的遗族,八方张罗,花光了自己的积蓄。
  
  李大钊被绞杀后,杨度的思想发生了转变。1928年,杨度到上海,摇身一变,成为上海滩青帮大佬杜月笙的名誉顾问(有文章说是“挂名秘书”),住在法租界,房子由杜月笙提供,杜还慷慨地每月给杨度发放生活费500元。身处青帮的杨度,偶尔为杜月笙写几篇吹捧文章或几幅书法,他自嘲曰,我是“清客”,非“青帮”。就在这个时期,杨度成了中国共产党秘密战线上的特殊党员。
  
  主持中国共产党特科的伍豪(周恩来)认为杨度社交面广,熟悉中国政治,授意陈赓与杨度联络。后来杨度与潘汉年见面,两人相谈甚欢。潘正在筹办共产党的地下报纸《红旗日报》,请杨度题写报头,杨度毫不犹豫一挥而就。周恩来了解到杨度想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想法后,鼓励他留在杜月笙身边,收集汪兆铭、胡汉民的政治动态。
  
  经过一年的考察, 1 9 2 9年,经周恩来批准,杨度成为中国共产党特别党员。杨潜伏上海,为中国共产党做了大量工作,除了提供情报,还以卖字画等方式筹集资金,捐助革命事业。
  
  1931年6月,杨度的母亲在长沙去世,他并未前去奔丧,而是在浦东忙于筹备杜月笙家祠落成典礼。杨度嘱咐儿子公庶电请妹夫王季果(王闿运之子)、妹妹杨庄代为料理后事。母亲去世的精神打击,筹备杜月笙家祠的劳累,身心俱疲的杨度大病一场。
  
  1931年9月17日,杨度在上海法租界寓所去世。杨才华横溢,多次为亲友写挽联,他临终前也写了一幅对联送给自己:
  
  帝道真知,如今都成过去事医民救国,继起自有后来人也许,在孙中山之后,他把医民救国的希望,寄托在了中国共产党身上。马叙伦先生送了一副挽联:“功罪且无论,自有文章惊海内;霸王成往迹,我倾河海哭先生。”
  
  从湖湘秀才到宪制专家,从筹安会六君子之首到帝制罪魁祸首,从学佛居士到中国共产党党员,杨度的一生映射出晚清民国乱世乱相。杨度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历史人物,可谓从传统的科举仕人到现代知识分子转变的典型。在新旧交替的时代,他襟怀无限,书生报国,而一旦成为政客,就有可能误入歧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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